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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我……”

飞鸟律停顿了下，暗金色的眸子在昏暗的房间里带着令人心悸的微光，“我叫飞鸟律。”

  *

  日子一天天过去。

  两人的关系看似也没有突破性的进展，平日在组织里极为偶尔的见面也让人看不出来二人熟识。

  只不过在无人知晓的地方，如果黑泽阵没有被排去执行长久的、距离远的人物，二人会踏进同一个小区、同一个楼道、同一个房门。

  只不过两人的交流默默的增加，从原来近乎是沉默着的欢愉到后来甚至会偶尔调侃对方两句，在过分的时候得到的不再是咬唇的忍受而是干脆利落的一声“滚”

。

  在清晨醒来会交换一个吻；有些时候当打开房门看到青年在家里敲着电脑时，会去厨房默默做点小菜；他们牵手走上街头，欣赏落日的余晖。

  ……就好像，真正的情侣那样。

  然而越是表面的温情幸福，便越是患得患失。

  黑泽阵不是不知道这种感情的联系宛如镜花水月，一碰即碎。

  但他还是假装不知道、不在意，放纵自己麻痹，小心的呵护着镜中花、水中月。

  直到一天。

  他走进熟悉的楼道，却莫名感觉有几分冷。

  黑泽阵的直觉鼓动着心口止不住的跳，冷心冷情的公安卧底近乎是手足无措的，用钥匙打开对方的门。

  只看到一屋清冷。

  对方所有的生活痕迹都消失了。

  若不是衣柜里还有着黑泽阵给对方买的羽绒服，阳台上还有二人前不久共同买的多肉，手里握着对方亲自交给的钥匙，他几乎要以为一切不过是一场幻梦。

  黑泽阵指尖凉，近乎艰难的走到沙旁，打卡信封，拾起一纸苍白的信。

  【To阵君：

  我还是第一次给什么人写一封信，如果哪里不对还请见谅。】

  信中话语娓娓道来，带着对方一贯不动声色的温润清冷。

  【我知道你是公安卧底……不过不得不说，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很开心。这么长时间，也没给你准备什么，所以今天就送了你个东西，你看到这封信不久后应该就能收到了。】

  黑泽阵呼吸一窒，像是预感了什么，有一瞬间失去了往下继续看的勇气。

  但是他还是往下看了，因为这毕竟是对方留下的东西。

  一字一句，刻入永不磨灭的回忆。

  【信封里有个u盘，你直接把他交给你的上级就好哦。哎对了，不要交给高层的那个浦谷~~~他其实是黑衣组织的人==】

  【阵君，这么多年来，很多人害怕我、敬畏我、讨好我，但只有你会在下雪的时候给我披上外套。】

  【阵君，我很开心。】

  【非常开心能在最后的时光遇见你，也祝你以后能碰见更好的人，以后最好还是不要再记得我啦。】

  近乎是欢快的口吻，却说出了残忍而冰凉的话语。

  【诸君武运昌隆。